閒置空間再利用已蔚為建築風潮,但如不能評斷、保存歷史掏洗後的精粹,喪失文化辨識度,將索然無味。不同於美國短暫的建國史或新興的科技杜拜城皆忙於興建懾人的摩天大樓,世紀古城久釀的醉人風韻,從遺忘到再次繁榮,充滿時間質與量的建築令人臣服、陷入時空回憶中。
舊建築新意義

走在古老的巷弄彷彿遊走在時空中的古都,一路上的花花草草竟不像是居住在大都市中所能看到的景象,這樣的景象存在於台南的安平老街,成區的巷弄與院裡,豐富的舊有在地文化以及極具特色的明鄭時期做為台灣承天府的第一都市,台南這個古城再再顯示了她蘊含的文化力量,充沛的人文氣息與巷弄的街井熱情都包覆在這塊大型的老聚落與舊建築中,若要與其他尖端先進城市相比,舊建築中所蘊涵的深刻文化底蘊,我想是她的最大武器。

當穿越歷史的人們,在時間運行上不斷地追逐著進步與技術的發展,卻有一群人執著且固執地堅守一生的信念並與聚落、建築共生;然而當舊建築換上新衣裳,古建築的魅力彷彿就像新生命的誕生,這樣的誕生開啟了舊建築與新藝術結合,同時也昭告天下新空間形式的來臨。

文化能量與空間再生

翻開世界地圖,想要探究舊建築的潛力,你會發現全世界最具有創意的文化資產皆是將舊建築再利用並予以實踐的國家。在歐洲,文化復興時期所遺留下來的古教堂以及人民廣場比比皆是,又譬如羅馬競技場與比薩斜塔,對義大利古城來說依然是充滿魅力的嶄新能量據點,或是西班牙的古城與聚落藉由舊有建築再利用的方式也在歐洲古建築勢力雄霸一方;相對於歐洲對舊建築的充沛能量與嶄新思考,東方的亞洲就顯得落後了許多,以至於深刻的文化內涵被刻意破壞甚至被無知地捨棄;以中國而言,擁有世界上最豐富的世界遺產卻未能在一開始找到城市的重要方向,以致於遍佈全中國的古城為了趕上世界的潮流,認為舊的東西便是過時,一旦新的城市來臨生活會變得更好,殊不知擁有深厚歷史文化的底蘊才是自己真正的武器,也是能使自己在世界上嶄露頭角的真正內涵。北京的老胡同、上海的石庫門、福建的土樓皆是歷經歷史的盛衰而迄今仍努力地站立著,雖然曾受過歷史無數地摧殘但現今的人們總算是意識到真正舊建築的價值,意識到當其文化能量與空間再生達到某一定的水準,便會造就出無限的創意可能性與產生各種空間形式的使用行為。

當上海僅存的石庫門搖身一變成為創意文化園區;當舊廠房換上新妝,變成建築師事務所;當福建的土樓改裝成設計師旅館以及藝術走廊;當北京的胡同巷弄充滿著藝術家進駐;有太多太多種空間組合存在這新元素與舊建築之間,而這樣的舊建築正在一邊訴說著往年的歷史,一邊吸收著新元素的創意,這樣的例子有宛如聚落般的創意文化園區,也有在蘇州河畔邊的老廠房,更有尚未被發覺流經水岸的古街弄;而這樣將閒置空間再利用的氣息,正在中國各大古城中漫延著。

城市/建築 時間/空間

如果當建築遇上時間,除了建築本身的生命在變化之外,該建築在城市中所扮演的地位亦會相對地改變,所代表的份量與質量也會因應而生。當時間的洪流改變都市結構中的建築,舊建築本身就應該尋找出自己的定位意義,否則光是一昧迎合閒置空間再利用的風潮,而不正視建築自身的價值,那麼將空間再利用而進行的設計便會迷失了方向。這樣的舊建築蘊含著歷史的力量,而當新元素與建築融合為一異質的空間,新的形式就此產生,舊建築可能化身為時尚藝術走廊或者是尋找藝術能量的創意園區,或者是充滿力量的設計師辦公室。當新與舊的二元性交錯時,異質形式的新空間美學就此產生,而時間也給予舊建築中一個最重要的意義。

舊有空間再利用的城市競爭力

將老建築再利用的建築設計彷彿是一種新世紀的潮流,而這股潮流席正捲整個世界各個城市,然而佔盡天然優勢的便是這些世紀古城,也因此相較於城市的競爭力上遠遠高人一等,提起其聲名更是無遠弗屆,就像沒有人不知道義大利的羅馬競技場或是北京的萬里長城。然而除了原本雄厚的歷史古蹟之外,設計師的目光銳利,心思澄透,將舊建築再利用而進行設計當時,一眼望出老建築再利用的價值所在,並直指核心進行最有效的設計,實乃關鍵的成功要素,如法國建築師Jean Nouvel將維也納的大型瓦斯槽的超大廠房改建成一中空大中庭的住商混合住宅,又如台灣建築師登琨艷開創上海蘇州河創意文化園區的設計,將舊建築再利用的思想傳入中國;不論如何,舊建築的復古創意時尚就存在世界各城市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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