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屆ADA新銳建築獎入圍的 11 件作品中,就有4件屬於老建築再修復,有趣的是,這 4 組建築師以不同的角度看待這些老建築,以不一樣的設計手法,重新賦予這些舊建築新的風貌與使用機能。而「八德中正堂歷史建築」正是這 4 件作品的其中一件。

建築師何黛雯與林雅萍,將這棟歷史建物看作老先生、老太太一般地照顧,讓原先社區民眾避之唯恐不及的環境,花費 6 年時光,細心地呵護與打理,終於呈現如今中正堂的樣貌,透過這棟建築,也使得居民與土地重新產生連結。在聽著兩位建築師重述中正堂的修復過程時,反倒在在讓人看見女性獨有的那份堅韌與溫柔。
「一元其實是一元復始的意思,就是回到初衷,有各種可能性,英文是Wilderness,是荒野的意思,所以就是沒有界線,才有更多的可能性。」當建築師何黛雯與林雅萍提起事務所名稱「一元聯合創研」的由來,也令人感受到這兩位年輕建築師在從事建築實務的歷程上,的確充滿了對各種可能性的挑戰與嘗試。
 
近幾年來,打造全新的建築不再是吸引眾人目光的唯一路線,對於老建築或文化資產的活化設計,也成為當代建築設計的其中一項顯學,面對充滿歷史脈絡的老建築,如何在同時面對記憶情感與現代生活之間,權衡出最適切的空間內容,也成為一門值得討論並且反覆辯證的學問。

「一元聯合創研」在進行桃園「八德中正堂歷史建築」修復及活化設計的過程,當然也面臨過對於這座「文化資產」各種意義面向的廣泛思索,除了從此建築曾經為電影院功能所代表的眷村歷史視角之外,何黛雯與林雅萍在中正堂修復的過程,藉由民眾的參與,建構起當地居民對中正堂產生新的生活記憶。

除了將這座老建築活化為圖書館功能,也在圖書館內設置放映廳,讓人們重拾電影院的歷史印象,其轉換出的新功能,使得這座歷史建築呈現出的,不僅只是展示被凝固的過往歷史,也讓人們得以在老建築裡從事日常閱讀活動,延續當代生活的內容。


建築師透過居民參與的過程,得知民國53年建成的中正堂,對於老一輩的部分桃園人來說,是個能看電影的珍貴場所,因此特別保留下「看電影」的記憶,並結合在地居民對於圖書館的期待,讓「電影院」與「圖書館」成為八德中正堂最主要的兩大使用機能。(Photo Credit:一元聯合創研)


目前有 3 萬冊藏書的中正堂,在藏書區與閱覽區沒有刻意區隔之下,選一本書後就可找到讓自己安心的座位或角落來閱讀。現在相當受當地社區歡迎的中正堂,還曾被附近興建大樓時的銷售中心作為宣傳點,但中正堂在修復之前,曾是一處鄰避空間,殘敗的狀況讓居民避之唯恐不及,險成為社區毒瘤。(Photo Credit:一元聯合創研)
 
曾經於公部門任職的兩人,為何在離開講究規律、體制的環境後,選擇投入充滿挑戰、不確定性的建築實務領域,想必是許多人好奇之處;然而對她們而言,建築也絕非生活的唯一選項,或者說適度培養其他的生活興趣,更能開啟空間想像的任意門。
 
Q:請先各自介紹兩位的建築養成背景。

林雅萍(以下簡稱林):我是念專科學校,所以15歲就開始念建築了,畢業後插班逢甲大學,接著再去念成大的建築研究所,所以我的同學、朋友大部分都在建築圈。

我父親的職業是做室內裝修,是比較傳統的木工師傅,小時候我們家就是家具行兼工廠,所以我的遊戲空間就是在木屑裡頭,這跟我後來選擇建築可能有點關係。
 
研究所畢業後,進入一家專門接公共工程案的建築師事務所。結婚後曾休息一段時間,後來就到台北市政府都市發展局,我和黛雯就是在發展局認識的。當時覺得黛雯是個滿特別的人,她不只對建築有熱誠,包括對環境、人、自然都很有熱誠,我很喜歡和這樣的人做朋友,當時覺得人生的過程應該來點不一樣的冒險,所以後來就選擇出來開業,即便當時建築的環境非常惡劣。
 
何黛雯(以下簡稱何):
我從小住在眷村裡,小時候就很喜歡養狗、養貓、養樹,會自己去附近的工地搬磚塊,用水泥和海藻粉來砌磚,為這些小動物蓋房子(笑)。

因為喜歡畫畫,我母親認為既然喜歡畫畫,於是鼓勵我去學建築。當初填大學志願時,全部填了建築系,但因為我對生物也有興趣,所以其中一個志願填了醫學工程系,結果放榜後,好巧不巧錄取了中原醫工系,那個唯一不是建築系的科系。

直到升上大三才轉到中原建築系,但是我在醫工系大二時就已修了建築系的設計課程。可能也是有醫學工程的背景,所以在看待老房子時,會把它看作是一個老人家的身體狀態,會幫老房子做健康檢查。這6年來,我們就是把「中正堂」這棟歷史建築當作老先生、老太太在照顧。

大學畢業設計的基地我選在動物園,時間剛好是在上個世紀末的最後一年,題目是動物方舟之旅,就是要反思人類構築對於土地環境和各物種的影響。當時我的指導老師是黃承令教授,後來回想,對於友善環境和空間會有如此的關注,其實受到黃老師的影響很大。


玻璃盒放映室是一個具彈性的設計,既可以獨立,又能與其他空間產生對話。玻璃窗全敞開後,搖身一變成為可以容納 160 多人的集會場所。當簾子拉上,又能變成一間小型的電影院,而在民國五、六零年代,居民就是在這樣的尺度空間裡頭看電影。(Photo Credit:一元聯合創研)


地板階梯是原來既有的設計,但考量到無障礙空間的需求,將階梯中央整平設為斜坡,讓坐輪椅者或是推嬰兒車的民眾,也能方便地到達任何一個空間角落。(Photo Credit:一元聯合創研)

大學畢業後先去了一家類似建設公司的事務所,那年就遇到了921大地震,我也到災區服務,在那樣深刻的經驗裡,影響我到現在的是,當人類建構在面對大自然時,需用更謙卑的姿態與之共存。
 
在第一家事務所待了兩年後,我進到劉培森建築師事務所。劉先生的事務所是讓我建築養成很完整的環境,當時還曾參與一個在林口的養生村案子,那是台灣第一個養生村(高齡者住宅),這個經驗也讓我注意到「友善空間」這議題。離開劉培森事務所後就進了台北市都市發展局。
 
其實我本來計畫是結束在都市發展局的工作要出國念書進修,結果雅萍提議開業,開業後便一直投入下去,直到4年前覺得很多東西需要再累積,尤其是文化資產領域,因此就去念博士班。博士班的第2年,「中正堂」這個工地還在進行,後來我懷胎10月的期間,也正巧是這個工地施工的期間。
 
Q:請跟我們談談「八德中正堂歷史建築」的設計理念。
 
A:「中正堂」是桃園市文化局的案子,當初流標了6次,因為它的設計費很低,並且要用200萬工程經費把屋頂修好,這是有困難的。我們標下來之後,首先幫市府思考若是用這個經費,能做到什麼程度。因為這棟房子被廢棄很長一段時間,損壞非常嚴重,它的第一期工程實際上只能蓋帆布,以及做一半的木桁結構,所以在第一期工程時,我們先清理環境,將公共領域打開,讓民眾得以進入,找到以前對於這裡的記憶,並且共同討論保存活化的方向。後來陸陸續續幫文化局向中央爭取經費,總共分3期完成這個案子。


荒廢 20 多年後的中正堂,原先面臨被剷除的命運,透過這些修復前的紀錄照片,可以看到空間的殘破模樣。桃園縣政府文化局雖有心進行修復,但既是歷史建築又是文化資產,讓許多事務所怯步,曾經歷 6 次流標的窘境。(Photo Credit:一元聯合創研)
 
「中正堂」是民國53年國軍阿兵哥蓋的房子,它是很粗獷的,我們在修復過程中還能不斷感受到這種粗獷的感覺。因為是文化資產,所以在設計執行的過程,我們就用哆啦A夢的兩個寶物來比喻,一個是用「竹蜻蜓」,飛到高空去看整個大環境,還有「它為什麼會存在這裡?」從前阿兵哥或居民會來「中正堂」看電影,所以我們覺得「看電影」的記憶是重要的,而不只是因為它是被保存的文化資產。
 
另外一個是用「時光機」,我們回到民國53年的生活情境來思索,那是台灣普遍生活很困苦的年代,所以在當時有這樣的設施是很珍貴的,也是最貼近市民生活的。


左圖是中正堂修復前,原入口處的斑駁景象。右圖為修復整理後的中正堂局部外觀。(Photo Credit:一元聯合創研)

因為「中正堂」是文化資產,所以建築本身盡量用「修補」的方式,旁邊還有一個增建的空間。我們在圖書館中央設置了放映廳,放映廳實際上就是一個玻璃盒,如果把放映廳的窗簾拉開,就能和圖書館產生空間上的對話。有一次我們帶當地居民進來看紀錄片,一位老伯伯進來後就讚嘆這裡很漂亮,因為他們以前看到的都是頹敗的狀態。
 
Q:「中正堂」修復再利用的執行過程中,你們有提到「文資培力」的概念,請你們談談這部分的構想,以及如何落實。
 
A:在3期工程的執行過程中,我們也辦了3場工作坊。第一期是瓦作工作坊,我們請匠師做了一個模型,讓社區居民觀摩。

第二期是雨淋板的工作坊(左圖),我們結合中原大學建築系和地區附近國小的小學生,讓他們做一些彩繪活動並重新體驗這個空間,透過身體的經驗與這個空間有新的連結。第三期是星光電影院,我們在這裡用大螢幕播放一部紀錄片,讓他們重新體驗看電影的氛圍。
 
中正堂和其他文化資產再利用的狀態不同之處,一般都是展示型態的方式,中正堂再利用的方式是讓人們可以真正走進來,在空間能進行活動,所以如何讓他們產生新的經驗、記憶是很重要的。

       
為了滿足圖書館的機能,空間做出適切的調整,2 樓夾層與原來牆體結構脫開,意圖讓夾層似是飄浮在其空間,降低空間的壓迫感。欄杆利用鋼絲網,讓 1、2 樓的民眾在視覺上有穿透性。(Photo Credit:MOT/TIMES)

      
管線與結構補強藏在 2 樓夾層地板,下吹式空調,屋頂讓出空間,使人不甚感到壓迫。(Photo Credit:MOT/TIMES)

Q:能否個別談談在公部門工作經驗帶給你們的影響?
 
何:我覺得公部門提供了一個視野,就像是戴著哆啦A夢的竹蜻蜓,飛到比較高的視野來看事情,因此會看到很多面向,一旦很多面向介入時,就必須要做些權衡,可是在事務所工作就只能專注在某一區塊。這經驗讓我在開業後,面臨到要處理公部門的案子時,會站在他們的立場去思考,雖然很痛苦(笑)。
 
林:當時在公部門任職,常常要出席很多會議,提出代表我們那個局處的意見,某一部分這也是一種訓練,就是如何應對溝通、協調,我認為在公部門那2年裡,有訓練到這個部分。
 
Q:對於文化資產再利用的案子,在新與舊之間該如何面對當代和過去的詮釋,兩位有什麼看法?
 
A:我們會先界定它的保存價值,確認哪個部分是最核心的精神,而且必須要保存下來的。譬如「中正堂」這棟建築的正立面,這些山牆、磚面、屋面,我們一開始就定義這個軀殼一定要保存,然後再進行填充,但是填充必須是可逆性的,能夠與原有建築的構造分離。

填充的部分是用新的構造材料,讓新跟舊能夠辨識,因此使用玻璃、鋼構,因為玻璃可以保持視覺穿透,欄杆的部分則運用鋼絲網的方式,讓它保有建築原本的粗獷感,並且也具有視覺穿透性。
 
另外我們也一直在思考所謂保存價值的層級,以及由誰決定哪些東西要被保留,因為文化資產有所謂價值意義,所以會在公共平台上討論,討論時就會發現專家學者和居民在意的事情會有點不一樣,但價值意義的認定是相對的,到底對誰有意義?是誰的文化資產?所以我們透過文資培力的參與過程,聽取居民在日常生活裡覺得重要的事情。

Q:成立「一元聯合創研」後,接到的第一個案子為何?目前事務所還負責哪些案子?
 
A:我們一開始是執行一些研究案。第 1 個案子是中研院一處溫室的先期計畫書,那個計畫是為了讓他們去爭取預算,不是實質的建築設計。真正接到的第 1 個建築案是迪化街165、167號,是一個四代同堂的家,因此我們在這件案子裡看到人和土地的關係,這可能也是影響我們後來傾向文化資產或老舊空間設計的原因。這些經驗和之前在學校所受的現代主義的教育不一樣,也因此讓我們重新認識自己,認識在這塊土地上的人,瞭解過去的歷史脈絡。
 
目前我們事務所大部分都是研究案,像是太武新村的文化資產調查研究,還有一些日式宿舍。我們也是這些研究案的計畫主持人,但是計畫主持人什麼都得做,譬如爬上屋架去測繪。

我們很喜歡做這種工作,能夠爬到別人看不到的角度去看不同的空間,體驗不同的視野感受,像是太武新村有七幢28棟的房子,那是一個眷村,樹木生長密集,進去後才知道原來防蚊液是沒有用的。
 
開業之後,我們是邊做邊學,因為在過去的養成過程都做比較現代主義的東西,所以開業後又重新去學習。很多專業是過去不瞭解的,譬如「中正堂」裡的大跨距屋架,這在日治時期的建築裡也會看到,所以得做一些功課,或去上文化資產的課程,像是屋瓦、屋架、泥作、灰作、木構造等等,都有屬於它的保存科技,這是學生時代沒接觸過的知識,我們也覺得很新鮮。


施工分為三期,皆為不同的營造廠。整棟房子,包含家具、機電設備的總工程價僅新台幣 3 千萬元。在許多現實限制下,林雅萍與何黛雯費時 6 年,扭轉了民眾對於中正堂的觀感,讓人重新走進這空間裡時,是愉悅的,並讓建築與居民產生新的連結,在這棟小巧、溫馨的圖書館裡頭閱讀,讓人就像在家裡看書一般地自在與放鬆。(Photo Credit:一元聯合創研)


閣樓在此像是一處祕密基地,除了能讓人更近距離接觸到既有的、以三角形為基本型的芬克(Fink truss)式桁架,透過面向東方的三角窗照射進入的光線變化,讓這處空間有了戲劇性的氛圍。(Photo Credit:MOT/TIMES)

Q:兩位如何分工事務所的業務?
 
A:基本上很難區分,幾乎都一起討論一起做,因為我們的背景滿接近的,也都待過都市發展局,所以能做規劃的事項,包含計畫的設定、與居民討論等等,不完全只是建築設計的生產,所以我們事務所60%是研究型的案子,40%是建築案。文化資產這個面向研究的性質也很高,我們也就不知不覺掉入這塊領域。
 
Q:兩位如何兼顧家庭和工作?
 
A:我們是一個不加班的事務所,假日盡量空下來陪家人,我們覺得工作和生活要均衡,工作不是唯一,不是只有做建築這件事情,譬如我們的同事裡,有一位是鐵道迷,所以大家還是有各自的興趣,不會因為工作而抹滅了其他興趣。
 
Q:當初是怎麼知道ADA新銳建築獎,並且決定參賽?
 
A:我們的案子大概是這2年陸續完工,第一屆時我們是不太清楚這個獎,這次第二屆是因為有收到徵件海報,於是投了2個案子,另外一個是「順天外科醫院」。
 
Q:如何看待ADA新銳建築獎?
 
A:我們覺得ADA很特別,它能產生一些不同的迴響,就如同曾柏庭描述的:「這個獎好像可以讓我們擁有互相取暖的機會。」(笑),因為大家都很辛苦,現在看到的成果似乎是光鮮亮麗,但是內心其實有非常煎熬的過程。


另一件參賽作品「順天外科醫院」位在台北大稻埕的保安街84號,為一進落、三層樓的傳統老街屋。(Photo Credit:一元聯合創研)
 
Q:怎麼看本屆ADA首獎「徑.鹽埕埔」與特別獎「少少–原始感覺研究室」這兩件作品?

林:首獎是黛雯的學弟,我自己還滿喜歡曾志偉的作品「少少」的調子,評審形容得很好,就是他的設計好像沒有設計,但是做得真好,那個空間會讓人沉澱下來,我喜歡比較穩定的空間,這件作品在設計上的介入性比較低,我覺得這對老空間也是一種尊重的手法,所以滿欣賞的。
 
何:首獎的作品其實有一些故事,劉崇聖一直都滿喜歡做都市紋理介入空間的設計手法,那是很不容易的,尤其這件作品是私人街屋,而都市是公共的,這件作品開了很多天井,我覺得他在挑戰「界線」這個議題上,做得很不錯。

很多事情有了界線就會被分開,所以他們做到兩個部分,一是把空間品質做好了,另外還有意涵的詮釋,譬如某些空間可以看到歷史的紋理。挑戰「界線」在這件作品呈現很多設計手法是具實驗性的,我認為如果我們都不去挑戰那個界線的話,對未來是沒有想像的。
 
Q:本屆入圍的作品裡,近半數是針對舊建築的設計,兩位如何看待這個現象?
 
林:這好像不是台灣才有的現象,國際上也有這個趨勢,可能是風潮吧!不管是台灣或國際,都在尋找新與舊該如何共處的答案或解釋,或許這就是一個辯證的過程,沒有真正的答案。
 
何:我覺得很多人在全球化的狀態下,找不到自己的家在哪,所以大家會回到「找自己」這件事。這也讓我想到我們第一個案子,四代同堂街屋,當初在討論空間需求時,發現那位年輕的業主會想到幫兒子留一個娶媳婦的房間,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我們都是居住公寓大樓,要再留出一個這樣的房間,是比較困難。

同樣住在台北市,他們和土地連結的情感就和我們不太一樣,我們也發覺自己與土地的關係越來越疏離了,因為在都市快速變遷的前提下,大家一直在換房或租房,於是我們與鄰居或土地的關係其實很薄弱,這讓我們開始思考「找回自己」和「找回土地」這件事。
 
另外一個原因是做老建築比新建案辛苦,挑戰也很大,所以很多人不願意做。年輕人願意投入也因為他只能做這件事情(笑),大案子比較輪不到年輕人來做,但我覺得年輕人願意投入老建築是件好事情。
 
Q:兩位會給剛開業的年輕建築師什麼樣的建議?
 
何:其實現在的社會越來越多元,建築也不只是物質面,現在的年輕人可能要有更多計畫的想像,以及社會面的連結,建築才有其他的可能性。
 
林:做事務所這一行實際上是賺不了大錢的,必須靠某種意志力和熱忱去支撐,因為中間會遭遇到非常多的阻礙,所以要秉持住熱情和初衷,不然很容易會迷失或產生挫折,但是當你看到成果呈現出來了,內心還是會很感動的!
 

編輯 / 黃毓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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